此类情形不知上演了多少次，墨清玄都已经麻木了。
好容易才把秦兮月从身上薅下去。
坐在床沿上，理平因折腾而弄出来的褶皱。
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帮秦兮月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他不喜这般作风粗野的女子，但……
重新俯下身子，学着之前秦兮月的样子，紧在她的脖颈处，张口对准她的下颌。
将咬未咬。
独属于女子的香气让他禁不住愣神，睡着后安安静静、不闹腾，看着还挺顺眼。
不仅花心，还没有那个脑子，随便几句就被看个清清楚楚，幸好招惹的人中没有个心狠的。
墨清玄退下，在床上人转身的时候，一枚银色的小钥匙从脖颈处露出来。
联想之前被秦兮月死死护住的盒子，心念一动。
秦兮月都对自己如此不客气了，他若还不“回礼”，岂不是要闹笑话？
取下钥匙，踱步到梳妆台前，原先刻着玉兰花的方盒子就大大咧咧地摆放在正中央。
锁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清清楚楚地被他看见。
放浪的封图、兽性的姿势，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放肆，使人堕落。
这些书，秦兮月都看过了？她就看这些？
墨清玄的脸色五彩缤纷，房中之事，皆是由男子主导，她一个女子知不知羞？
书被复原成原来的样子，落上锁，钥匙重新挂回秦兮月的身上。
半偻坐在床上，脸上只剩下红薄晕，书给他的震撼太大，那类事他不曾有过。
可身为男子，秦兮月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百般试探折磨，没有反应那是一句假话。
内室点燃的炭火热得他发汗，他就起身去了离炭炉最远的榻上坐着。
睡梦中的羡鱼怕冷，身体渐渐蜷缩起来，找了半天抱枕愣是没有摸到。
眉头皱一会儿松一会儿。
慢慢地，就彻底陷入深度睡眠。
……
羡鱼醒来时，外面天都暗了。
习惯性伸手去勾人，却什么都没有，对了，她跟墨清玄约好一人睡床一人睡榻的。
她这是在床上？
从暖和的被子里爬起来，四周搜寻墨清玄的身影。
“墨清玄？”没有人答应。
穿上鞋，披着外衣就起床去找。
秦水遥知道他们是靖王府的，所以安排的客房都是最好的。
羡鱼最后找到了与内室相隔不远的简易书房。
还是没有人。
“人去哪儿了？自己睡了很久吗？”
羡鱼自言自语地滴咕，却在扫眼到书桌上的时候，发现有一张写满字的信件。
好奇心驱使着她走过去，是墨清玄的笔迹。
“……儿欲与秦兮月和离……”
她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八个字吸引，墨清玄写信给靖王妃准许他们和离？
为什么？她哪里做的不好吗？
手里的书信掉落，怕墨清玄发现，羡鱼忙不急思考，整理一番后，装作无事发生回到内室。
巧合的是，她刚进内室，房门就被打开了。
是墨清玄端着饭盘进来。
“夫人睡得可好？”
墨清玄笑容温和，好像从来没有写过那封信一样。
羡鱼也笑着应他，
“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