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纷飞，在程晨的面前飘落。
聂念珍说的并不错，程晨目前所有的创业，除了刚开始推着小推车卖冰糖葫芦之外，每一项业绩里都有顾凝之的影子。
只是，聂念珍不知道的是，所有这一切，都是程晨凭实力与顾凝之合作的。
艾利爵士自然不用说，虽说确实是顾凝之牵的线，但最后最大的股东梁敬阳可是恨不得求着程晨要冰糖葫芦独家授权的。
至于萱萱的小店门面，那也是程晨让利两成，才将原本只售不租的门面拿下。
而这两成，利润有多可观就不用说了。
他前两天的毛利润可是超过三十万，并且成本不足一万。
也就是说，现在的程晨，若是将那店面以双倍的价格买下来，而不是分给顾凝之两成股份，他赚的还更多一些。
哪怕是那最有争议的晨曦之光的三成股份，程晨也是以牛排和意大利面作为诱饵，让顾客们争相哄抢着办理会员。
现在的晨曦之光，每日的流水超二十万。
一个月下来，流水就是600万，比江城其他同等定位的西餐厅的流水，足足高出了一倍。
而这些，全是程晨的手艺所带来的收益。
聂念珍调查过自己，明明这些都应该知道，但她还要说是顾凝之“施舍”给自己的。
那只能说明，聂念珍这纯粹是在挑事。
面对一个刻意挑事的人，有必要和她解释吗？
真的解释了，对方会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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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冷眼看着聂念珍，问道：“既然大娘你说所有的这些都是凝之施舍给我的，那我想问，您今天说这些想要表达什么？”
“我要表达什么？”
聂念珍突然目光一转，看向顾凝之，说道：“凝之，我现在是在替闻人姐姐来管教你。你从小娇生惯养，涉世未生，太容易被这种常年在社会上瞎混的男人欺骗。所以，我希望你尽早清醒过来，在你爹和聂姨我的面前保证，从此不再和这个男人来往。”
顾凝之听到最后那句“从此不要和这个男人来往”之后，身形明显一震。
这一刻，她脱口而出：“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
聂念珍等的就是顾凝之这句“我做不到”。
听到这句话，她瞬间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还生怕顾凝之会同意自己提出让她与程晨断绝来往的要求。
“凝之，不是聂姨不提醒你。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贪图我们顾家的财产。若是你执迷不悟，不同意与他断绝来往。”
说到这，聂念珍停顿了一下，偷瞄了一眼顾凝之的脸色。
见到对方的脸上还是坚定信念的模样，这才开口继续说下去。
“既然这样，老爷现在自身难顾，闻人姐姐短时间也回不来，为了防止这个野男人从你这里把顾家的财产套空，我将暂时替老爷剥夺你名下所有和顾家有关的财产！”
说完，聂念珍扫了一眼身边另外五个女人。
那几个都是顾天擎在她之后娶得老婆，虽然也算得到了老爷的宠爱，但是在顾家的地位，甚至都比不上那位为顾家服务了三十多年的管家。
此刻，谁敢说话。
在她们看来，闻人月和聂念珍之间的斗争，就和神仙打架一样。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冻结便冻结吧，只是等我妈回来，我希望你能解释清楚。”
顾凝之自然是知道聂念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不相信，聂念珍有能力在自己的母亲回来之前，把顾家据为己有。
“不行！”
可是，这个时候程晨突然开口了。
顾凝之都松口了，聂念珍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可这还没来得及高兴呢，突然听到了程晨这番话，瞬间感觉烦躁无比。
一张脸拉的老长，怒道：“你说不行就不行？我们顾家的事，有你这个外人说话的份吗？”
程晨往前一步，气势如虹。
吓得聂念珍连连后退，慌张的说道：“你难道还要在顾家对我动手不成，别以为自己耍了一手人模狗样的太极，就当我们顾家没人能治得了你！”
“我还不屑于动手打你！并且，有没有我说话的份另当别论，但是顾伯伯就在这，你又有什么权利做主剥夺凝之的财产？”
程晨指着如同“瘫痪”一般坐在鳄鱼皮沙发上的顾天擎。
这位，才是顾家的家主。
原以为程晨是要对自己动手，但是反应过来之后，聂念珍松了一口气。
“你眼瞎吗？老爷要是现在有能力说话，你这个被包养、吃软饭的废物，还能走的进顾家的大门？怕不是早就被打断了双腿，丢进了江城九水之中喂了鱼！”
程晨冷笑一声：“如果我猜的没错，顾伯伯是严重的中风。至于原因嘛，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程晨的爷爷曾经就犯过好几次中风，最后都有惊无险的救了回来。
当程晨进门之后，不明白为什么聂念珍明显在坑害顾凝之的时候，顾天擎却一言不发。
这让他有意无意的看两眼顾天擎，直到方才，他才发现对方似乎与自己爷爷当初中风的症状很像。
中风这种病症，是有可能发生失语和半身不遂的状况，就像顾天擎现在这样。
有时会很紧急，出现脑死亡从而危及生命。
但有时候，又没太大的危险。
具体的，是看发病的机制。
程晨不懂医学，只是根据当初爷爷的状况给顾天擎下了一个判断。
谁知程晨一番话之后，聂念珍闻言，面容之上，出现了半秒的不安。
她的内心里砰砰乱跳，强装镇定。
“我清楚？我清楚什么？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害了老爷不成？”
聂念珍那微弱的表情浮动，早就被程晨看在了眼里。
他再次向前几步，指着聂念珍说道：“是不是你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
“你别血口喷人，老爷待我不薄，我为什么要害他？再说了，他中风了，又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聂念珍迫于程晨的气场，连连后退。
说完这句话后，她才意识到什么不对，自己似乎是被程晨的气场压迫之后，被对方套出来一些本不应该说出来的话。
聂念珍的身后，顾天擎的另外五个姨太太开始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孙医生不是说老爷没事么，说是只需要休息两天啊！”
“是啊，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