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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拯救自己

原以为这样豆粒般大小且急骤的雨势会持续一阵子,哪想刚回到宿营地先前还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雨势说停就真的停了,而且看着广饶的云际间竟还有强烈的太阳光线射出来,使得原本非常阴暗的天空瞬间明朗。随着天空中云彩的不断漂移,10:15左右阴霾的天空开始放晴了。

“狗日的!什么鬼天气?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是吧。我们上阵地作业就来翻云覆雨,我们回撤营区就闹眼子雨过天晴。什么意思嘛!?”看着才不过片刻的功夫天气就多云转晴,而且好像还故意跟我们杠上似的,我内心有些愤懑不平的发起牢骚来。

“急个撒子嘛,急也没得用,山里的天气是这样啰,习惯了就会好起来噢。”看到我老沙满腹的样子,四川籍的同年兵张立元同志操着四川话安慰我道。

“我也想不急呀!可是眼看着其他的战友们回安县大本营接受新的任务,而我们在窝这里连处理个小小的大坝险情还要看老天爷的脸色做事情,心有不甘呀!”面对着同年兵张立元的安慰,我很无赖的说出了自己的抱怨理由。

“不要认为险情小就没有认真去做的必要,在灾区任何小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大事情。然而,更重要的前提是任何时候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样才能确保更好的去完成抗震救灾任务。”就在我抱怨的时候,代理排长王元不知什么时候在走我们身边,很有道理的说道。

“职级不同,悟性就是不一般呀,排长!”听了王元排长的一番道理,我有些调侃他道。

“你小子嘲笑我是吧!”排长一针见血的识破了我调侃他的伎俩。

“呵呵…”见排长识破我的调侃,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要在胡思乱想了。回帐篷里好好的休息休息,随时准备候命。”看见我不好意思的样子,排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听了排长的话,我回到帐篷里。‘无巧不成书!’不想,屁股坐下还没有几分钟,就见一名手臂上挂着红十字袖标的上尉同志走进我们的帐篷,很是礼貌的问候我们到:“战友们,你们好!”

“上尉好!”见上尉同志突然造访,凭着军营里优良的作风我们也很礼貌回敬道。

“好!好!大家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二炮防疫总站的军医,有个事情想请战友们帮个小忙?”被我们严整的礼节礼貌吓了一大跳的上尉同志,很是委婉的向我们提出了一个请求道。

第一次听到军衔级别比我们大不少的军官找我们做事情竟然是的客客气气的请求语气,这令在等级深严的部队中的我们猛然有些不习惯。或许是在一线部队呆的时间长了的缘故吧,生硬的命令声和基层直爽的令行禁止是造就了我们沉闷的直线加迷彩性格,以至于对来自机关里读书人的说话语气有些不适应。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您说!”

“是这样的,这几天一直阴雨连绵,加上昨天一些同志的撤离,我们防疫总站的就剩我一个人和战友们一起留守这里,力量有些不足。所以,为了给战友们一个安全的居住环境,想请战友们帮我在咱们的住宿区域内给居住环境消消毒,防止病菌滋生和蛇虫鼠蚁侵扰。”上尉同志从始至终都是彬彬有礼的请求我们道。这和平时在连队里、营区里以及团部里遇到的军官们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一种始终让人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好,没问题!但是,我们得向我们营长请示一下。”没有任何犹豫,帐篷里负责我们贾副排很爽朗的一口应承了下来。然,瞬间他又补充了另一句话。

在得到营长的同意后,我和郭庆飞两人被派配合上尉同志执行今天营区的消杀任务。紧跟着上尉的步法,我们很快来到他居住的帐篷里,就瞧见在不到4平方米的帐篷里,除了上尉的睡觉的床上是空的,其它三张离地的竹板床上不是高高的堆起一袋袋渗透出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就是放置着防毒面具、消毒喷壶、消洒机器,以及一些防护用品等等物资。

没有等到我们一一看清楚床上的各色消毒器具,就见上尉同志从一张床上的一个塑料袋子里随手抽出两套防护服,丢到我们手里并说道:“二位战友,再消毒之前我们的先自己穿上防护服。”

当我们拆开防护服准备往身上穿的时候,发现原来我们拿着的防护服不知道是用什么纤维织成的一次性服装,跟纸似的一样的手感,只是韧度比纸强了许多倍。将它从头至尾的套穿在迷彩服的外面,我们很快就跟防化部队战友的模样一般无二,为了给自己瞬间变化的外形留个纪念,立马拿出小郭子的手机拍了张照片。

紧接着,上尉同志拆开一袋白色粉末状物品编织袋的包装,在我们帮助下用铲子将其均等的一分为三。闻着空气中有些熟悉的包色粉末物的味道,好奇的我们忍不住的问上尉同志道:“军医,这里面装的是啥呀?闻着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军医听了我们的好奇的话语,立即脱口说:“嘿嘿!当然,这些白色粉末状物品都是你们见过的东西石灰。”

神秘的消毒粉末状物品揭开神秘的面纱,即刻使我们恍然大悟:“难怪呀!怪不得问着味道这么熟悉,这东西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但是,今天却是第一次知道石灰原来不仅可以用来消毒的,还可以用来消毒、防虫、防蛇等用处。。以前我只知道生石灰可以煮东西,熟石灰可以用来装饰粉刷墙面等作用。”

提着袋子,我们仨开始围着咱们居住的位置,炊事班做饭的位置,以及经常洗漱活动的位置画圈般的撒石灰粉。看着我们穿着一次性防化服撒石灰粉的样子,不明白就里的战友们差异的问我和郭庆飞道:“万桅,郭庆飞你们什么时候变成防疫总站的人了?”

“没有,我们只是帮帮忙!”看到战友们的误会,我俩赶紧释疑道。

撒完石灰粉我们赶紧脱下闷燥的一次性防化服,敞开衣领努力的透透方才那一会儿的闷热,原来这防护服唯一的缺点就是不透气。跟军医打了声招呼后,我们再次回到了帐篷里,闻着空气里全是熟悉的石灰粉味,心里一种从未有过的安详,觉得这比满帐篷里都是霉味的好闻。

就在我和战友们以为撒撒石灰粉可以消毒的时候,忽然宿营地里响起了一股‘嗡嗡嗡’的机器鸣叫声。好奇心的驱使下,战友们纷纷跑出来帐篷看个究竟。仔细一看只见上尉军医被这个像是乡间做农活喷农药的电动喷洒器,正逐个的一个一个帐篷里喷洒着一种冒着浓烟的消杀制剂。

没等我们看个明白,就听营长吩咐我们道:“快!将帐篷里所有战友都喊出来,然后一部分去炊事班帮助他们把食品和做饭的器皿都用东西遮盖起来。军医马上要对宿营地各部位进行强化消毒杀菌。”

不多时,弥漫的浓烟充满宿营地的各个角落,空气中充斥着的也都是一种貌似农药的味儿。看着在滚滚浓烟中挣扎的虫子,我们知道杀毒的起作用了,先前对这种消毒方式的怀疑立马变成了崇敬。阳光的掩映下,直到11:45营区的消杀工作才结束。回到帐篷里,看着地面床头到处躺着的虫子尸体,心里十分错愕,原来这些天我们皮肤时不时的瘙痒都拜是这些牲口所赐。就这样弄死你们,简直是便宜了你们这些牲口。不行,还得鞭尸!踩、踩、踩,我踩碎你们的尸体。

就在我使劲的用脚碾碎虫子尸体以泄心头之恨之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嘟嘟的响起来。掏出手机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呈现在眼前。“谁?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接,还是不接?”我犹豫的念叨着。

“诶,这不是武汉的电话号码吗?”就在我决定挂掉的时候,一名会读懂电话归属地的战友看着我手机里的号码说道。

很快‘武汉’二字令我改变了决定,接。对于一个离家在外的军人来说,凡是关于家乡的每一个字眼都会触动内心相思之弦,都感觉无比亲切。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按下接听键后,我向对方礼貌的说道。

“你是万桅吗?”很快从电话另一头出来一个很甜美的雌性声音。

一听电话那头竟是个姑娘,顿感诧异的我一时语无伦次的回答道:“哦,那个,嗯,我…我是。”

对方一听我回答我就是我,立刻兴高采烈的连珠炮似的追问道:“万桅,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听说你正在四川抗震救灾?我们很多同学都为有一名同学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而且还参加了抗震救灾而骄傲。”

听了对方一连串的问题和话语,我脑海始终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想知道她是谁?是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于是,立马向电话那头的姑娘反问道:“请问你是谁?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呀?”

“我是你同学李文娟呀,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从冯媛媛哪里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和你抗震救灾的申请的。”对方很是爽朗大方的回答道。

随后的交谈中,听同学说道外面到处都是宣言报道灾区抗震救灾的感人事迹,只要她们看一次节目报道,就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一塌糊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