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培养出来的。”
“可只要有楚清在，怎么培养也没用。季爷爷，谢谢你肯帮我，但我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多希望了。”
“那就让楚清离开。”
“不可能的，寒哥哥不会同意的。”
季老太爷眼睛一转，笑道：“那就让小川和孩子们跟我一起出国，我们去M国，这样，楚清就没法跟来了。”
白雨菲一愣，而后道：“可是，楚清和寒哥哥之间有离婚协议……”
“协议算什么，出了国，就算是法律也管不到，就这么定了！菲菲丫头，你别担心，爷爷一定会帮你的，啊？”季老太爷安慰她。
“可是，寒哥哥的事业还在国内，他不可能天天去M国啊。”
“这事你放心，有我出马，小川他不敢不去，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公事去哪儿都能办，他有的是办法让宝贝孙儿离开国内。
“谢谢爷爷！”白雨菲这才甜甜一笑，心底却满是得意，等着就季老太爷这句话，楚清，是你逼我的，那么，我把你孩子带走，再把寒哥哥带走，我看你怎么办？
……
与此同时，楼上书房。
季寒川拉着楚清上楼，一到地方，他不等楚清开口，直接松开她的手：“好了，没什么事我要忙去了，你自便，你每周过来住要的东西我全准备好了，就在我隔壁房间。”
说完，季寒川恢复了她初见他的样子，转身进屋，留给她一个沉默又冰冷的背影，和之前对她温和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他这是……生气了吗？因为她拒绝了他的喜欢？
原来他那一声“好”，竟然是这个意思，他真的打算放手了？强扭的瓜不甜，他听进去了。
可不知为何，她很不习惯他这种态度，一时觉得好难受，但话是她说出来的，死是她作的，她还能怎样？
她表明自己不喜欢他，他现在的态度，是要放手了？那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能失落？难过？还有……伤心呢、
到嘴的一些话还是给咽了回去，不过，她还是不习惯看他孤傲的背影。
“喂！”她最终还是出声叫住他。
季寒川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楚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楚小姐吗？
也是，他们离了婚，已经没有关系了，就是楚小姐没错。
她从这个称呼回神，看着他的背影，言归正传：“谢谢你刚刚帮我。”
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刚刚在楼下的时候，他的确帮过自己，她应该好好感谢他。
他头也不回，淡淡答道：“我只是不想让孩子们看到伤心，也不想让他们的心灵受到任何影响。”
说完，他头也不回，举步进屋，关门。
楚清也愣愣地转身回房，本来想陪孩子们做功课的，但她发现她莫名其妙的没法静下心来。
尤其当回到房间，看到半开的衣柜里，全是她中意的款式的新衣服，她的心更乱。
刚刚季寒川那个背影，像篆刻一样刻在她的脑海里，怎么甩头都挥不去。
认识他以来，她见过别人没见过的季寒川，冰冷的，生气的，微笑的，情动的，温柔的，霸道的，就是不像刚刚那样的，有一股强烈的失望和孤寂的味道。
她和他离婚，她都没见过他有过这样的心情。
他是怎么了？
她又是怎么了？
她心情变得很乱，有些事，有些情绪，她理不清，却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这是第一次，她深刻的意识到，她不懂季寒川，更不懂自己。
啊！好烦啊！
就在她打算洗澡睡觉，明天好好陪着孩子，盯紧他们，免得被人带走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
是好友乔若楠打来的。
楚清想也没想，直接接起电话：“喂，楠楠。”
“咦？你干嘛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啊？”乔若楠一接起电话，听到她语气不对，立即关切问道。
“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你不是回季家看着两个孩子，免得季老太爷把他们拐走吗？怎么？季老太爷明说要把孩子带出国了？”
“暂时没说。”
“那你怎么一副要死不话的语气？”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心烦。”
“说说原因？”
“说不明白。你找我有事吗？”
“有呀，我家二少开了一家高级会所，今天开业，我正想问你那边完了没，完了出来坐坐？”
楚清顿时有了点精神：“及时雨啊，我正想去，发个定位过来，一会儿见。”
“好。”
……
十分钟后。
穿了一身休闲牛仔风的楚清出现在蓝卡会所的大厅里。
“清儿，这里！”一直等在门口的乔若楠一见到她，立即向她招手，她的身边，还站着叶明深。
见到是她，叶明深先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亲了亲乔若楠的额头，转头吩咐服务员将她们俩带到尊贵包间，而后去招呼别的亲友去了。
乔若楠拉着她上楼。
进了一间能看俯瞰B市夜景的包间，乔若楠一坐下来，立即为楚清调了一杯不太烈的酒，递给她。
楚清有气无力说了声谢谢，然后趴在桌子上，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
“哎哎哎！怎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离婚后回季家，被人欺负了？”
“没有。”
“那你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告诉你啊，今天是我家二少开张的日子，你少给我绷着一张脸，说得出原因来还自罢了，若说不出来，看我不饶你！”最后一句，乔若楠学着神探狄仁杰里的台词说道。
最近她在刷这部剧。
“我心情很烦。”
“孩子在你身边，又没人欺负你，你烦个毛线啊！”乔若楠想了想，又道：“不过也对，你一个超级富婆，烦很正常，XXX亿资产外加无数房产，几辈子都花不完，不像我们，还要上班，还要做生意。”乔若楠盯着她笑道。
“你少来取笑我！”
听到乔若楠提季寒川，楚清心情更烦，完全没有玩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