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幻想小说 > 魔尊绝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 第二百四十四章 血月全文阅读

老人有些迟疑,思索了一下才道:“你们别觉着我是在骗人就好,这每年冬天都会有次兽潮,还不是定时定点的,现在不让他们上山也是为了他们好。”

村子里的人原本都是很敬重仙家的,出于好意,出面阻拦了往山上走的人。

没成想第一个碰上神修袖子的寡妇直接被掀翻在地,那个神修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嫌脏一般拍了拍被碰过的衣袖,神色冷然:“不过是个小小兽潮,我们可不是凡人。”

话里话外的高高在上让朴实的村名们都不太好受。

神修里也有人试图阻拦这名神修继续口出狂言,但是这个神修是宗门里的首席弟子,他根本不敢多言。

村民还想解释什么,被村长拦下来了,年迈的村长杵着拐杖:“仙家们一路走好。”

烛白有些不以为意,神修们修习法术,一个小小的兽潮根本不足为惧。

老人似乎是能看穿烛白的心思:“这可不是单纯的兽,村子里的人都称它们为鬼兽。”

“为何这般说?”秦牧舟只听过鬼修,可没听过鬼兽这个东西,难道世界上真有妖族?

老汉一连拍大腿,仿佛不愿意回想:“兽潮的由来自我出生就有了,兽潮来的时候血月当空,山间弥漫的浓雾就跟墨水一样粘稠,山林里的野兽嚎叫就跟在你耳边一样,最重要的是这些野兽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平日里都没在莲雾山上见过,而且都没有影子!持续三天三夜,又莫名其妙消失。”

郁景桐听这老人所言,这山上确实邪乎,百燕不若说是百兽。

老人一番激情的演说之后,见听众淡定如斯,自己先不淡定了:“嘿,你们别不信,这月亮已经在变红了,等到全红之日,你们就知道了。”

文澜:“这样说来,百燕村岂不是很危险,为何村民们都没有搬离呢?”

老人:“不是不想走,听老人说,第一次兽潮他们就试图搬迁,举家带口却怎么都走不出去,而且这些野兽都不下山啊,只要你不往山里冲,那基本就没啥事,你若进去了,你就出不来了,所以就留下来了。”

鬼打墙?

郁景桐算是理清了来龙去脉,神修们来的时候肯定遭遇了村民们的阻拦,心高气傲的人自然不在意这个,强行进了莲雾山,甚至还圈起了地盘,不准村民们进入。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总之啊,你们就别去凑热闹了,不若在村子里住下等几天再上去。”老人道。

郁景桐几人对视一眼,老人接着就说:“看你们遇到老头子也是有缘,不嫌弃就去我哪儿住吧,老头子家还是挺大的。”

这个老人没有说谎,在一片茅草屋中,青砖绿瓦的两层楼房确实炸眼。

老人将他们安排在了二楼,一人一间还有剩余,期间甚至因为秦牧舟跟郁景桐穿的同色系衣服,加之秦牧舟一直站在郁景桐身边,还以为二人是夫妻。

老人笑呵呵地跟几人道了别,下楼去了。

“这个老头不对劲。”烛白抹了一把栏杆上的灰尘。

“他谈吐不错,不像是个村里人,而且哪儿来这么多钱。”汤清逸最关心的还是后者,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贫富差距怎么可能这般大。

“问问就知道了。”郁景桐一向佛系,一句话就解决了弟子们的侦探行为。

几个人又回去找老人,楼下的老人穿着粗布的衣裳,手里拿着的却是价值连城的白玉茶杯。

小口茶杯里不断倒入清水再被喝下,这波操作给郁景桐都看得直皱眉,煮鹤焚琴。

“老人家,您这屋子修得不错啊。”汤清逸环视周围一圈笑道。

老人是背对他们的,没听到他们下来的脚步,猛的听到汤清逸出声,吓得茶杯直接掉到地上,一个急转身,眼睛里全是戒备与……恐慌,茶杯落地,摔得稀碎。

汤清逸心痛地看着满地的残片。

白玉茶杯啊,可遇不可求,师尊至今为止都只有两套,一套还是从莫苑哪儿坑来的。

见是他们,老人松了口气,似乎是刚刚吓得呼吸暂停了,这会儿呼吸都是沉重的:“早些年外出做生意攒了些钱。”

这个解释中规中矩。

郁景桐的眼睛落在了老人长满老茧的手上,还有打满补丁的衣服,一个生意人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陈年老茧,这个老人绝对有古怪。

几个人也不打草惊蛇,随意同老人闲谈几句就出门去了。

村子的水是山上的溪水,在村东形成了一个大湖泊,虽是冬季,仍能看到渔民在上面捕鱼。

秦牧舟还在想那个荒诞的故事:“师尊,你觉得哪个老人在说谎吗?”

这会儿已经走到了湖边,临近岸边的湖水清澈,隐约可见有小鱼游动的影子。

郁景桐:“住下来看看就是了。”

文澜有些担忧,师尊本就中毒,这个老人若在毒上加毒:“师尊,我们要不还是回事务所吧。”

烛白还没缓过神来,脑海里还在想那个兽潮会不会是什么新奇的阵法,自然不乐意回去:“回去干嘛?师尊不也感兴趣吗?”

郁景桐: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懒得动弹。

文澜恨不得给这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来几根针疏通疏通:“师尊什么身子骨,这老人又明显不怀好意,你要作死我无所谓,师尊不行。”

看着烛白恍然大悟的神情,文澜觉得还是不高兴:“师尊,你瞧瞧三师弟,应该是太忙了吧,都没关注这些,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替师尊觉得委屈。”

烛白:不知道兽潮里的野兽们喝不喝绿茶,他可以友情赠送一波。

“文澜,你是不是想单挑?”烛白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文澜一脸受伤地模样,拉着郁景桐的衣袖甩了甩:“师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烛白师弟怎么能这样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郁景桐根本就不是官,两手一摊,远离是非中心。

文澜不依不饶,非要讨个说法:“师尊,烛白一点儿都不关心你受没受伤,不像我,只会心疼师尊。”